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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:迷亂的春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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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講完了,孟昭陽離開了。

我摸著手裏的掛飾,回味著野史裏那段血腥、悲涼、浪漫、淒迷的故事,禁不住傷心不已。

這樣的傳說,我雖然是不大相信的,但是也禁不住有些好奇,到底是什麽樣的人這麽有眼無珠,將這樣很有收藏價值的東西拿出來隨意處理、丟棄?

甚至是白白地送人了呢?

我有心想要回到店子裏去問問老板,可是,卻又怕會引起它的疑慮:客戶資料和貨物的來源,算是老板的高級機密,在這一行是不能夠打探詢問的!

何況,即便是問了,老板也不會告訴我實話的!

於是,就想著約個時間,找原來的同事小冉打聽一下這個東西的來源,有必要的話,將來還給別人。

我剛拿出手機,準備要給小冉打電話,卻接到了爺爺打來的電話。心裏擔心著怕爺爺奶奶的身體不好,我趕緊問爺爺打電話找我有什麽事嗎?

爺爺說家裏都很好,沒有什麽事,就是,馬上中秋節了,問我中秋節能不能回家吃頓飯?

這麽快,居然就到中秋節了嗎?

這麽多年的中秋節,幾乎每年都是我和十二、三歲的弟弟嘉睦,陪著爺爺奶奶一起過的,我已經有好久都沒有回家了。

最近王老師還在醫院裏,想來公司這一時半會兒,也不會再給我安排出差了,於是,我就告訴爺爺說,中秋節我一定會回家的!

快要過節了,小冉大約也是要回家陪爸爸媽媽過中秋節的,看來也只好等過完節之後再說了。

被那個牛角的神秘淒涼的故事,弄的心裏毛毛的,所以,我將那個牛角從脖子上拿了下來,壓在了自己的枕頭底下。

那一夜,我卻做了一個奇怪的夢!

夢裏,我穿著藏族女子的衣,那樣的明艷嫵媚、華貴而美麗,

夢境裏面,那樣濃烈的化不開的愛情,卻是這樣的苦澀而慘烈;

像是開在懸崖絕壁上的罌粟花一樣,令人眷戀而毀滅。

男人喊著我的名字,應該是我在夢裏面的名字:

“紮姆!”

“紮姆!”

……

一聲聲,包含深情,卻又是那樣的苦澀而熱烈!

那是個被我痛苦地愛著的人,像是從靈魂的深處,發出一聲聲對我的呼喚!

看不清他的臉,我努力地想要睜開眼睛,可是,就像是做夢的人通常會遇到的情況一樣,無論我怎麽的努力,卻始終看不見那個人的樣子!

迷蒙中,隱隱約約地看見,那個男子的嘴角噙著一朵開的明麗而濃艷的格桑花,搖曳多姿;

他的胸前,赫然垂墜著一枚血紅色的牛角掛飾,用紅色的帶子系著,在我的眼前搖晃……

他殷虹的唇,碾磨著我的唇瓣,喚醒了我靈魂深處的悸動;

他的手指,冰涼細長,游走在我曼妙的酮體上,在我的身體內,點燃了一簇簇深深地埋藏著的火焰;

我渾身酥軟,似乎要在他的懷抱裏融化了;他的懷抱,充滿了一種迷離的麝香味道;還混合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芬芳的甜香;

對於我,有一種致命的誘惑!

我對著這個妖冶的男子,打開了自己的身體;

他身體上最堅硬的部分,嵌入、進到了我體內的最深處……

我的肉體,連同靈魂,一起顫栗著。

我從夢裏面醒了過來,那種悲痛的心緒,半天都沒有辦法平覆;

夢境裏面那甜蜜而憂傷、苦澀而熱烈的感情,是我從來沒有過的;

那樣旖旎、香艷刺激的迷亂的春夢,更是我平生從為經歷過的事情;

我想起了《紅樓夢》裏面的警幻仙子教賈寶玉初試雲雨的情形,難道說每一個人在青春期都會經歷這樣一場迷亂的春夢嗎?

我從枕頭底下摸出那個咯的我的腦袋有些痛的,那個奇怪的牛角,看見它的色澤似乎更加鮮艷、瑩潤了一些,就好像是受到了什麽蠱惑一般,我將那個牛角的項鏈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。

王老師雖然住院了,可是,我卻每天還必須到公司去打卡、上班,鄭主管讓我在王老師沒有拍攝任務的時候,先給林樂樂幫忙。

林樂樂是跟我一起來的,總是紮著清爽的馬尾,大大的眼睛,白皙的皮膚,一副沒畢業的學生的樣子,雖然看起來是一副少不更事的模樣,卻已經有兩年的工作經歷了!

她原來學習的是營養學,我私下以為她原本應該安排到王老師的身邊,做他的營養師的;然而,公司卻將她安排在了吉安娜的身邊。

吉安娜並不是一個新人,據說,已經拍過好幾部片子了,可是,卻總是不溫不火的,聽說,是個頗不好相處的人。

這個圈子裏面的女明星們,最明顯的特點是漂亮;最基本的資本是漂亮;最起碼的條件還是漂亮。

她也算得上是一個美女,然而,卻是那種很有些另類的美女,所有,基本上是屬於黃金女配角之類的類型的,從藝這麽多年來,一直是不溫不火。

閑暇時,我曾經聽見樂樂跟鄭主管抱怨,說這人很不好伺候,不把她當助理,卻總是拿她擔當保姆和仆人一樣欺負、使喚。

吉安娜最近接到了一個拍攝任務,公司擔心樂樂一個人忙不過來;可是,按照她跟公司的協議約定的內容,公司又不可能給她再配備一個助理。所以,就安排我暫時過去跟一段時間,幫助林樂樂分擔一些工作。

最開始聽見這樣安排的時候,我是拒絕的,可是,那個可惡的林主管,似是無心,又像是刻意地說:

“唉!這個吉安娜,這一次不知道是托了誰的齊天洪福,居然在《孤膽英雄》劇組謀到了一個角色!”

我心裏一動,這個劇組,不正是目前子寒所在的劇組嗎?

這麽一來,我不是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跟著到子寒的身邊去嗎?!

我咽下了差點脫口而出的拒絕的話,答應了去做吉安娜的臨時助理。

鄭主管告訴我們說,根據攝制組的拍攝進度安排,我們下周一出發,去騰格裏沙漠,跟子寒他們的劇組匯合。

聽見這樣的安排,我的心,已經迫不及待地跑到那無邊起伏的沙漠裏了!

可是,還要再等待三天。

正巧,這個周末就是中秋節了,我也正好利用這個時間回家一趟。

我預定好了機票,完成了手頭的工作,中秋節那一天,公司裏沒有拍攝任務的員工,早早就放假了。

我特地買了弟弟喜歡吃的火龍果和一些老年人的營養品,就回家了。

我的家庭成員比較覆雜,爺爺是一個退休的軍區老幹部,我的父親以前也曾經是一名軍人。

可是,比起我爺爺對於軍旅生活發自內心的熱愛,我的父親似乎更加喜歡隨心所欲、自由地生活,於是,他不顧爺爺的反對,就退役,開始經商了!

不知道是因為他在部隊上的人緣關系好的緣故,還是因為他在經商方面很有天賦的原因,他的生意居然愈做愈大。賺了很多錢,然後,他的公司也就愈開愈大了。

然而,耿直、魯莽而沒有什麽文化的父親,在經商成功之後,並沒有什麽積極健康而又有品位的嗜好,跟大部分暴發戶的男人一眼,他開始縱情聲色。

這一點是我的母親所不能容忍的!

我的母親是一個美麗的江南女子,出生於書香世家,畢業於國內一所著名的大學,是我奶奶的學生。據說,當初,是我的爺爺奶奶做主,托人介紹給我父親的。

父親在外面的風流放蕩行為,最終導致了他倆分道揚鑣,他們將年幼的我留在了我爺爺奶奶身邊。後來,沒過多久,他跟第二任妻子離婚以後,又給奶奶家帶回一個兩歲大的孩子,也就是我現在的弟弟。

所以,我和弟弟是跟著爺爺奶奶一起長大的!

爺爺雖然已經退下來很多年了,我們還是住在以前的軍區的院子裏。

院子裏花木扶疏,秋日燦爛的陽光下,樹葉被陽光曬的發亮,透出老綠蒼勁的光澤。爺爺親手種植的葡萄已經爬滿了架子,將小小的院落,遮蔽的陰陰郁郁的,特別清涼。

架子上一咕嘟一咕嘟的葡萄沈甸甸的,爺爺和他的老戰友唐伯伯,正搭著梯子在摘葡萄;我將手裏提的東西放在葡萄架子下的石桌上,趕緊上去幫忙。

唐伯伯開心地把把梯子上的位置讓給了我,說:“看看咱們家的小牧,那比起男孩子來,半點也不差嘛!”

“唐伯伯,你這是 誇我呢,還是損我呢?”我一邊手腳麻利地爬上梯子,一邊跟唐伯伯頂嘴。

唐伯伯嘿嘿笑著,還沒有回答,奶奶就從廚房裏出來了,接過話茬說道:“小牧回來了啊?”

我站在梯子上喊了一聲:“奶奶,我回來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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